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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情] 【幻月恩仇录】(01-02)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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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恩仇录】(01-02)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字数:6411


              第一章月夜妖影

  元朝初年,天下方定,中原大地时有妖孽出没。

  一个云淡风轻的满月之夜,离终南山重阳宫不远的渭水边剑光流窜,兵刃交
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清脆而刺耳。

  放眼望去,只见人影腾挪,三个身法轻灵的道士围住一个窈窕的身影走马灯
似地抢攻,三道寒光步步紧逼,直将女子逼得娇喘声声,一直逼向渭水河边。

  女子容貌娇美,虽已裙钗散乱,然而脚下步伐却丝毫不乱,手中长剑溅起朵
朵剑花罩住全身上下。

  「云中子,攻妖女后方,我招呼她下三路。」其中一人断然猛喝,随之身形
一整,眨眼间刷刷刷地攻出十几剑,剑剑只扫女子下盘。

  女子识得全真剑法的厉害,娇呼一声「好一招『一气化三清』!」便抽身疾
退,刚冲出包围圈,身形未定,云中子已像只大鹏飞过她头顶。

  「妖女!休想逃走!」云中子沉声猛喝,回身一剑直点女子背心。

  那女子脑后却如长了眼睛似的,屈身一矮躲过剑锋,顺势一招「犀牛望月」
挥剑反撩,剑尖险些儿削在了云中子的手腕上。

  「尝尝老夫的沧澜剑法!」另外一个道士清啸一声,不失时机地腾空跃起,
一招「力劈华山」直迎女子面门。

  女子刚站起身来,忙横剑往上一格,「当」的一声,火花迸溅,手中长剑脱
手向后飞出三丈,落入了哗哗流淌的渭河中不见了。

  三个道士立即将女子团团围住。

  女子无路可逃,哈哈哈地荡笑三声:「好啊好啊!全真三杰,果然名不虚传!」
说罢唰地来一个优美的旋舞,身上的天青色罗衫飘然落地。

  「啊……」三个道士不由一怔,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皎洁的月光下,
女子上身只剩得一件刚能掩住半边奶子的轻薄胸衣,中间一道深深的乳沟,饱满
的奶子随着急促的呼吸魏巍地颤颤不已。

  「来啊!呆住作甚?」女子移动莲步欺身近前,逼得三个道士连连后退。

  「妖女!好不知廉耻,快快将你那破衣服穿上!」为首的那个道士目光如炬,
厉声怒叱。

  女人脚下却不停止,格格浪笑一阵后说:「云罗道长,要是以一对一,我冰
月一点也不惧你全真教,现在你们以众欺寡,小女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难道对
你们不公平吗?」

  「除魔卫道,自当倾尽全力……」刚才那位震飞女子手中长剑的道人在后面
振振有词地道。

  「好个除魔卫道!」女人打断了他的话头,扭头过去冷冷地问:「沧澜剑法
果然厉害,这位想必就是排行第二的云浩道长了吧?」

  「正是在下,承蒙夸奖,不胜惶恐。」云浩子抱剑一揖让,面露得意之色。

  「哈哈哈……」女人笑得花枝乱颤,突地面色一改,「休提什幺名门正派!
只要是男人,都是一路货色。要是我单独与你相对,怕只怕你管不住手!」

  「你……你,满嘴胡说八道。」云浩子恼羞成怒,挥剑指着女子前胸说。

  「难道不是幺?!」冰月却不惧,挺挺高耸的酥乳逼过来,「说什幺清心寡
欲?你们心里想些什幺我清楚得很,不就是那回事吗?」

  「住嘴!」云罗子咬咬牙,挺身当在了她的正前方,「无耻女流,居然污辱
我清净道门,真不知廉耻为何物!」

  「我无耻?」冰月回过脸来,吃吃地笑了,「我再无耻,也好过你们这些牛
鼻子老道,你们自号玄门正宗,其实个个都是伪君子。太上老君不是也说道生阴
阳,男女欢爱本就天经地义,而你们却要修什幺道法,冷眼看我们女流之辈,不
是违背天意又是什幺?」

  「休得胡说!」云罗子抖抖手中的长剑,寒光一闪一闪地耀眼。

  「哎哟道长,我哪有胡说?」冰月娇嗔道,「你想想,要是天下男人都学你
们,那我们女人活着还有什幺意思嘛?人世间岂不荒败了人烟?!」

  云中子再也听不下去了,吼声如雷:「师兄!这女子本来就不要脸,休要与
她多言,直接杀了她落得清净。」

  「我不要脸?」冰月指指自己的鼻尖,格格地笑:「我是不要脸,要不我也
不会对一个粉面小生穷追不舍的了。」话音刚落,纤纤玉指伸到胸前轻轻一带,
窄小的胸衣飘落脚下,一对大肚子茶壶似的酥乳袒露在三人的眼前。

  全真三杰直勾勾地看着乳尖上的点缀着的那两枚樱桃,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了。

  「要不要我将裤衫也脱了,让你们看个够呢?」冰月冷笑道。

  「你走吧!本道姑且饶你一命。」云罗子先回过神来,挥挥手别过脸去。

  「说得倒好听!」冰月脸色一变,「只要把我追的人交给我,我自然就走。」

  「休想!」云罗子又气又恼,正色呵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可不能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端端的年轻人被你等妖孽生生给祸害了。」

  「看来……」冰月叹了一口气,将手伸向腰间抓住腰带一端,「我不脱得精
光你们不会答应,而我绝不会空手离开,你们尽可以杀了小女子,那样的话,全
真三杰在终南山奸杀一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的传闻便会不胫而走,嘻嘻!」

  「放屁!」云罗子腾空而起,一圈剑花兜头罩下,正是他的独门剑招「天罗
地网」。

  说时迟,那时快,冰月脸色一凝,俯身抄起脚边的胸衣迎空轮舞迎上,两个
白花花的奶子也随之上下摇颤,姿势妖艳,煞是撩人。

  当当当地一串脆响,另外两人还没看清楚怎幺回事,云罗在半空里一声惨叫,
像只断线的大风筝似的坠落下来。

  「全真三杰」中数云中子轻功最好,忙飞扑过去伸手接住,一道热热的鲜血
溅在他的头面上。

  「胸衣!胸衣!」云罗子伤得不轻,连声音都变了,血慢慢从脸面上斜着的
那道血痕里浸流出来,看上去甚是可怖。

  云中子又惊又怕,缓缓地将师兄放在石头上站起身来,粗声大气地嚷嚷着:
「云浩师兄,妖女使诈暗算大师兄,我们饶她不得!」

  「好啊好啊,我可不会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起来啊!」冰月手一拉,
宽松的裤衫便往下坠堆到了脚踝上,两条白生生的藕腿在月光下白得晃眼,浑身
上下只剩下一条淡红色的纨裤包裹着浑圆的肉臀和神秘的三角地带。

  大师兄受创,云浩子再也不敢大意,连忙提剑平胸,叫一声:「二师兄,小
心她的裤衫」人早旋到冰月身后对准白生生的背脊挥剑直跺。

  冰月也不回头,先将秀腿一抬脚将裤衫踢向云中子,再往边上一斜旋过身来,
挥舞着胸衣直取云中子。

  云浩子之间眼前一花,不敢怠慢,抖起朵朵剑花护住面门。那裤衫就是一件
普通的裤衫,在锋利的剑刃下化作片片碎布,一股女人下体特有的扑鼻而来。香
味沁入鼻孔,顿时变得奇异起来,他只叫得一声「小心有毒」便死死地屏住了呼
吸。

  云中子心里一惊,也忙收剑护住面门,却没闻到什幺异味,心下大惑,一手
捏住鼻头挥剑直奔两条雪白的玉腿。

  冰月舞动胸衣去挡,「咝……」地一声,剑尖穿过胸衣划着大腿内侧,痛得
她「哎哟」一声尖叫往后纵身飞去,隐入了幽暗的树丛中。

  「三个牛鼻子老道!你们都给姑奶奶听好了,多管闲事必自毙,后会有期…
…」声音往长安城方向渐行渐远,只剩下树影在月光下兀自摇曳。

              第二章马不停蹄

  云中子小心抖落肩上的胸衣,回头一看,二师兄云浩子已就地盘腿坐下调息,
看样子明显是中了那妖女的毒,大师兄云罗子已能坐起,鲜血流得满脸都是。

  「都怪我抱有妇人之仁,险些遭妖女暗算。」云罗子心有余悸地道。

  「下次若再遇见,务必加倍小心,不能让她逃走了。」云中子咬咬牙说,从
地上捡起那件破了个洞的胸衣来要给大师兄止血。

  云罗子摆摆手,自己用剑割下一块道袍来缠在面门上,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
「妖女自号冰月,怕是……怕是幻月宫又卷土重来了吧?」

  云中子心中一震,默然不语。自从全真教第九代掌教诚明真人铲平幻月宫后,
三十年间再不闻有幻月宫的人出没,要是真如师兄所料,江湖怕是又不能安宁了。

  所幸云浩子中毒未深,再加上内力深厚,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完全祛去毒
气。两人架着云罗子离开渭河岸,瘸瘸拐拐地往重阳宫走去。

  回到重阳宫时已是二更天气,云中子便吩咐门下弟子将大师兄抬入炼丹房中
包扎疗伤,自己却心事重重地准备回房洗漱休息。

  才踏出炼丹房,一位弟子急匆匆地撞近前来禀报:「师傅,那个年轻人还在
大钟下面,在里面踢得咚咚响,没有您老人家的命令我们不敢放他出来啊。」

  「啊!」云中子吃了一惊,他一直再想幻月宫的事,竟然将这茬给忘了,
「快快将他放出来吧!迟些怕要了闷死在里面了。」他急忙和弟子走到大殿前。

  一人高的黄铜大钟,足有千余斤,七八个弟子合力方能掀起一条两尺宽的缝
隙,底下及时地滚出一个人来之后,巨钟「当」地一声闷响,又恢复了岿然不动
的样子。

  从钟下滚出来的是个年轻后生,头戴一片白色毡巾,身着一件滚边皂色长衫,
腰系一条四指宽的黄金束镶边束腰带,脚蹬一双青缎雪底小朝靴,一看即知是位
富家公子。

  「这位公子,委屈你了,没把你闷坏吧?」云中子走到他面前拱拱手。

  大概是被关得太久了,后生一时间有点不适应外面的光线。他睁着眼使劲地
看看云中子又指指面前的大钟,愣愣地问:「是道长把我藏在这口钟里面的吗?」

  「公子还不知道吧,我师父是为了救你的小命呢!」旁边的道童插了一句。

  「啊……」后生愕然,眨巴着一双秀美的眼眸半信半疑地嘟囔着:「我都快
被闷死了,还说是为了救我的命?」

  此人看上去二十岁还不到,身量七尺,仪表堂堂,一双电眼射寒星,两道秀
眉弯如刷漆,真个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公子有所不知,我师兄三人偶过长安来福客栈,遇见妖女人要加害于你,
拼了老命才将你救上山来,你竟然毫无知觉?」云中子从容解释道。

  「妖女?」后生使劲地抓挠着后脑勺,半晌才猛地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
来福客栈……美女……喝酒……然后就什幺都不记得了。」

  「好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难道你是睡着了不成?」道童在边上责备道。

  后生狠了道童一眼,拍拍身上的尘土,冲着云中子懒懒地抱抱双拳:「多谢
道长救命之恩,但我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回头再来拜谢!」说罢抬脚往外便
走。

  道童闪身拦住去路,懊恼地嚷道:「喂喂喂!你这样就走了可不成。」

  「不成?」后生一愣,冷冷地说:「难道我还要留下来做道士不成?」

  道童听着不顺耳,正要发着,云中子抬手示意他退下,自己走到后生面前不
温不火地说:「我两个师兄为了救你,一个中毒,一个受伤,中毒的已然无碍,
受伤的还在炼丹房里疗治,最起码,该打声招呼才对呀!」

  「够倒霉的……那好吧。」后生点点头,默默跟在云中子身后进了炼丹房。

  云罗子已包扎妥当,白纱布蒙住了一只眼。后生绕到前面,弯下腰深深地作
了一个揖:「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公子醒了!」云罗子一抬眼便看见了他,心中不由一震:眼前这位后生长
得玉树临风,恍如潘安再世,要是换上一身女儿装,怕是雌雄莫辩呢!怪不得妖
女口口声声要挟他下山,就是男人见了,也禁不住要心动几分。

  云罗子指指榻前的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来。

  后生却不坐,又恭恭敬敬地弯腰施礼,口中称:「禀告道长,在下确有十万
火急的事情要办,不便久留,这就告退下山去也。」

  「请公子暂待片刻!」云罗子忙道。

  后生只好洗耳恭听。

  「公子想必还不知道,那妖女乃是幻月宫的冰月坛主,任何男人落到幻月宫
手里,恐怕都是九死一生啊!快与老夫说说:你怎地招惹了幻月宫的人,又是怎
幺中了那妖女的迷幻药?」云罗子倾身问道。

  「冰月坛主?幻月宫?」后生茫然地摇摇头,道:「什幺冰月坛主,什幺幻
月宫,我是一概不知,当然也不知道自己怎幺地就着了妖女的道儿。」

  云罗子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捋捋灰白的胡须:「听公子的口音,不像是关
中人……」

  「此事说来话长啊!在下乃河中府人氏,忝姓天,单名亮,初来贵地寻一位
失散多年的故人,」说到此处,后生顿了一顿又说:「幸得道长相救,在下感激
不尽,望来日有缘再行报答,下山后自会加倍小心。」

  「这半夜三更的,难道公子不歇息一下,等天亮才下山?」云罗子问道。

  「实在是十万火急的事,不敢久留。」天亮坚持说,面露焦灼之色。

  「既然如此,本座也不敢强留。」云中子见问不出什幺名堂来,扭头向守候
在门口的道童吩咐到:「徒儿,好生护送这位公子下山。」

  道童应诺一声,天亮连忙推迟不迭:「怎好劳烦仙童,我自己就行。」说罢
往外便走,道童只得抽身紧紧跟上。

  出得重阳宫,天亮抬头看看天上,天上无半点云丝,一轮明月独自向西斜去,
又回头看看挂在殿枋上的鎏金牌匾,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咕咙道:「全真教尽
是些爱管闲事的牛鼻子老道,差点坏我大事!」拔腿往山下就是一阵狂奔。

  「等等我呀!」道童在身后叫,眨眼间落下十几丈的距离,心下诧异,自言
自语地嘀咕着往回走:「这小子轻功倒是不错呀!怎幺会被一个女流之辈整得人
事不知,真是奇哉怪也!奇哉怪也……」

  到达长安城外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路上杳无人迹,天亮路过一片的大竹林时,
忽地觉着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从竹林中激射而出。

  「是谁?」天亮忙刹住脚步,沉声喝道。

  「是我,大哥!」黑影当道而立,借着乍明的天光能隐约分辨出来人的身材
脸型和天亮极为相像,不过看上去极有城府,要比他显得持重成熟得多。

  「唔?」天亮认得这是大哥天明的声音,心里一惊,问道:「你怎幺来了?」

  「叫我一直跟紧你的,你三天三夜不见你的人影……」天明目光如电,沙哑
的声音却透露出了他已是疲惫不堪。

  「大哥,」天亮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我都十九岁了,你们不必这幺担心我
的。」

  「叫我怎能不担心?」天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先是妹妹莫名其妙地失踪,
你又不辞而别,就是不为我想想,也该为爹娘想想啊!」语气中尽是责备之意。

  天亮伸手按按大哥厚实的肩头说:「大哥,我正是为了妹妹而离开天都的,
妹妹失踪的事都快有一个多月了,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头绪,爹为此操碎了心,
忽忽间又老了几岁的样子,我不能再给他添堵……」

  「幼稚!」天明打断了他的话,「天都派出的密探不计其数,可是天下之大,
找个人好比大海捞针般困难,你一个人又能有什幺能耐?」

  天亮闻言不悦,冷哼一声,压低嗓门对大哥说:「不瞒你说,昨晚我刚刚有
了一点眉目了。」

  天明眼前一亮,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臂急急地问:「你找到线索了?究竟是什
幺人抓走了妹妹?人在哪里?快给我说。」

  「唉……」天亮长叹一声,摇晃着脑袋说:「本来是有了一点眉目,却万万
没料到半道上杀出全真三杰来,生生将正主儿给赶跑了,几位道长也是古道热肠,
有两位道长还在打斗中中毒受伤,我也就不好怪他们多手多脚的了。」

  「可恶!可恶!」天明恨声连连,「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却又被打断
了,那现在我们该从何处着手呢?」他问弟弟。

  「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有撞撞运气了。」天亮苦笑着摇摇头。

  「可需要为兄助你一臂之力?」天明问。

  「不,不,不,」天亮连连摆手,「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目前还不能百分之
百确定就是那些人抓走了妹妹,人多了反而会打草惊蛇。」

  天明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弟弟啊!如今妹妹杳无音讯,你不可
再出什幺岔子,否则哥就无颜再回天都了向父亲交代了。」他无奈地说。

  「大哥,你就放心吧!」虽然心里没底,天亮还是柔声安慰大哥,「你先不
要慌张,先找家客栈安心住下来,不出三五日,我一定能查出妹妹的下落,到时
候我再去客栈找你召集天都的人马,一举将妹妹救出来,你看使得不使得?」

  「也只能这样了!」天明淡淡地苦笑了一下,「我就在城东的锦绣客栈,那
是父亲一手经营起来的联络站,你能找得到吧?」

  「明白!」天亮越过大哥身边往前就走。

  天明一把扣住弟弟得手腕带回来,切切地叮嘱道:「锦绣客栈,切记!若是
对方人多势众或者武功高强,千万不可鲁莽行事,一定要先想办法设法通知我,
我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救援——我可不想再失去弟弟了。我这几日哪儿也不去,专
门等候你的消息。」

  天亮只觉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剧烈地抽动了几下,冲着哥哥笑笑说:「大哥,
我虽然年纪轻,也没像你这样在江湖上闯荡过,但是作为从小在天都长大的人,
对江湖险恶也算是耳濡目染,有句俗话不是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再说,江湖上黑白两道愿意与天都结梁子的怕也不多,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回
客栈安心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好。」天明松开了弟弟的手,目送他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xiawuqing 于 2016-5-11 22: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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