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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魔女的诱惑】【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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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们都没开口说话,我有我的心思,他有他的想法。何况我也不知
道该和他说些什么,所以我和他之间理所当然地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中。

  这时正值下班的高峰时刻,道路的拥挤情况非常严重,他的车子也被迫停在
了马路中间。就在这个时候他才把原本直视前方的眼睛转到了我的身上,冷峻的、
深沉的瞥了我一眼,说“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我忍不住提高音调,带着一些倔强道。

  “这还需要我说出来吗?”他动了怒气,深沉的眼神显得冷峻凶悍,整个人
看上去阴森森的“你早上做过什么难道你忘记了?”

  我要强地对上他冷峻的视线,毫不害臊地说“我当然没忘,但是我不知道自
己的行为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是隐隐的怒气由眼睛里泄露出来,释放出一
种带著剑锋锐利冷峻光芒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你就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他深深地看着我,激动地叫出来,近乎歇斯底
里“你为什么可以装作这样不在乎?难道我对你来说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够了!”我用一种冷淡的口气打住他的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地说“我不想听这些。”

  他默不作声,盯看了我一会儿,随即变换了一个十分严肃的表情“你对我就
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我皱皱眉,吐叹一口气“不知道,我没研究过。”

  “那么当罗蓝找上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样的感觉?”他不死心地问。

  “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我偏过头想了想,表现得一派无所谓“况且我一向
不喜欢干预别人的私生活,同样也不喜欢别人干预我的。”

  “那你为什么那么生气?”他的脸霎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面色有些难堪,
但仍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我说了我不喜欢别人干预我的私生活!”我斜睨了他一眼,依旧是一副不
紧不慢的态度“她对我干涉得过多了,超出了我对友谊的界限。”

  他倏地抬起眸,眼神有些复杂,难言的,难诉的,语气中也隐隐有些落寞
“我真的很爱你,只爱你一个!”

  我挑眉看着他,似乎存心挑衅“那她呢?你不管她了?”

  “我和她……”他的脸上顿时纠结了痛苦和不安,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不想说就别说。”我微微皱眉,口气中多了一丝烦躁。

  他几乎凝住气息,霎时沉下脸,墨黑的眼珠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其实我也
不太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喝得很醉,完全没有意识。”

  “哈!”我干笑一声,一脸处惊不变。他的话实在没几分可信度,假得让人
听了就想笑“酒后乱性向来是你们男人编造谎言的首选理由。”

  一想到罗蓝来找我的情景,我就无法仰制埋藏在心里的嫉妒和小心眼。这也
是我第一次尝试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头百味杂陈的感觉让我差点连表面的冷
静都维持不了。

  “小曼!”他急急地拉住我的手,眉宇之间起了一丝急躁“我希望你给我一
点时间。”

  “要我等你?”我的语气变了,带一点尖酸,满不是滋味地低叫道“你凭什
么做这样的要求?”

  他理直气壮地冲口而出“就凭我爱了你十五年!”

  我的心头冷不防一阵狂烈震荡,怔怔地看了他五秒钟,然后把眸子转向另一
边,尽量不让他看出此刻我心中的波涛汹涌起伏。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过了好半晌,才道“那又怎么样?”

  他顿时脸色大变,眼神瞬间失去光彩。他纹丝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动作,久久
地,像是时间静止了般。

  见他不说话,我干脆不理他,将目光掉向车窗外,语气淡然地说“况且你在
这之前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他这才恍然大悟地倒吸一口气,板过我的身体,对上我的眼,阴着脸说“你
是故意的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拒不承认他对我的质
问。

  “你知道我无法弃我妈于不顾,所以你就故意那样做,目的是为了逼我做出
了选择,让我远离你!”他满眸怒意,沉如一头野兽,眼神暗杀着无声的低吼
“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你确定你没有弄错人吧?”我嗤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嘲讽道“我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善良!”

  “你可以选择不承认,我心里清楚就行了!”他露出了一个不符合他情绪的
笑容,笑得阴阴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的双眼掩上了一抹深沉,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一声也不吭。

  他仰叹一声,刹那间恢复了以往斯文俊俏的模样。他凝望了我一会,然后慢
慢低下头俯向我,吻住我的双唇。

  他用粗涩的舌尖卷吸着我,带着某种歉意或者带着某种承诺。所以这样的吻
是特别的,和过去的都不一样,和其他男人的也不一样。

  他的吻从我的唇移到我的颈项,最后停在我的锁骨上,低哑出声“对不起。”

  “不必跟我道歉。”我摇摇头,双眼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你并没有欠我什么。”

  “不是的,小曼,我……”他表情认真地将我拥入怀中,似乎要告诉我些什
么。

  “不用多说了,你说的那些我通通都不会承认的。”我打断了他的话,挣脱
出他的怀抱,烦躁地挥了挥手,冷哼道“我才没那么伟大呢!”

  他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怪异表情,止住了嘴,没再多说。

  “今天到此为止。”我深吸一口气,倏然打开车门,匆匆说“我们就在这里
分手吧。”

  他点住我的唇,充满深情地说“我们不会分手。”

  我们对望了良久,我突然轻扯嘴唇,故意刺他“计划哪赶得及变化快?”

  “给我时间。”他用食指轻刮过我的脸庞,正色道“让我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觑向他,在心里轻叹一声,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但气势中已经少了那份坚
决,只是瞅他一眼后,蓦地打开了车门,头也不回得跨了出去,让自己的身影埋
没在人潮汹涌的繁忙景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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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车门,我才后悔自己的没出息,居然不知所措成那样,简直丢尽了自己
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出来,自言自语道“有所谓的真相吗?”

  但我仍不明白为什么罗蓝会忽然对他产生那么浓厚的兴趣,她的头脑一向比
较清楚,不容易迷乱,说是一见钟情未免也太牵强了。所以这样蹊跷的事情由不
得我不揣测,不胡思乱想!

  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产生了本不该有的过度反应和过剩的心情。虽然我一直
把自己的感情锁在心房的最底层,但是还是不能做到若无其事地面对一切。毕竟
肉做的心总是会痛的,我只有趁它没腐烂之前小心地警惕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远离泥沼。又或许我该让自己避开他们,看不见,听不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
一切。

  我一回到了家,便看见餐桌上摆了几样小菜。我好奇地凑近,发现桌子边上
还压了张纸,上面写了大大的四个字‘我回公司’菜还是温的,显然他没走多久。

  我拉开凳子坐了下来,环视着这几样我平常爱吃的小菜,蓦地觉得心情霎时
变得很愉快,胸中有股无法言喻的感情,饱涨到几乎氾滥出来。

  没有迟疑地,我默默地为自己添上一碗饭,大口大口地咀嚼着他的心意,吃
得非常痛快,直到盘中见底才停住手。

  这一晚我失眠了,辗转反侧地像是在等候着什么。而这个失眠的夜显得那样
漫长,许许多多我刻意遗忘的事情一下子跳进了我的脑海中,逼使我不得不去想,
去面对。

  几近天明,我总算閤上了眼,但是睡得不深,纷纷扰扰的梦反反复复地如扭
曲的镜头一闪而过,我躲避不及,被裹入所有的扭曲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极突然地转醒过来,耳边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像
是蚊子叫,又像是耳鸣。定了定神后,才听出是阵阵急促的拍门声。

  我甩着昏沉的头,踉蹌着打开了门,在开门的同时,还很不文雅地打了个呵
欠。

  门口出现的陌生女人让我始料未及,我收起微微的惊讶,打量了她一番,霎
时明白了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眼前这个风姿绰约、养尊处优的女人,和段逸风有着相似的五官和眼神。咋
看一下就知道他们同属于那种高傲得让人难以靠近的人。

  她看了我良久,才用平淡有礼的语气询问道“是李小曼小姐吗?”

  拜昨夜失眠所赐,现下的我两眼无神,脸色也憔悴,战斗力也下降了一大半。

  不过我仍强打起精神和她打了声招呼。“你好,段夫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她的眼里闪过微微的惊讶,但仅一闪而逝,很快就被
眼中的锐利所取代“还是逸风有提到我?”

  “都有。”我淡淡一笑,给了她模棱两可的答案。

  女人微微地点了点头,轻咳一声“不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真是不好意思。”我端出客套的笑容,欠了欠身体让她进去。

  她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眼神打量了客厅一圈后,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你们
在交往。”

  “这好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我皱皱眉,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他昨天不是还在这儿吗?”她一动不动地睨着我,语气中肯得不像问句。

  我摇摇头,否认她的笃定之词“段夫人,他只是偶尔来这里睡觉罢了。”

  她略略感到诧异,沉吟了片刻,似乎在咀嚼、思量我的话。半晌后,她才带
着疑惑问“只是光睡觉?”

  闻言我轻笑出声,以玩味的口吻对她说“您不会以为您的儿子是什么正人君
子吧?”

  她略微颦眉,随后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沉思了一会儿,才笑吟吟地说“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应该被称作性伴侣吧。”

  她的眉头蹙得更高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但是他说要娶你!”

  我莞尔一笑,摇头以对“段夫人,这点您请放心,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像是在捍卫自己儿子的权利般,她急急地冲出口“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肩一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打算嫁给任何男人。”

  “但是他的态度却非常坚决!”她饶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他对你
的态度比对你妹妹有着天壤之别。”

  我偏头细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个令我好奇的问题,张嘴便问“难道您
当初就没有反对他和李源源订婚吗?”

  “当然反对,可是那时和现在不一样。”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虽然有门
户偏见,但至少你妹妹还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孩。不像你……”她蓦地止住话,
刹那间空气中流窜着丝丝尴尬。

  我不痛不痒地笑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不像我那么自私,难以管束是吧?”

  “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地方让吸引他,让他整天像着了魔似的。”她张大
眼睛,有点不可置信。

  我轻叹一声,眼神慢慢转为淡然“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啊。”

  “你真的一点不爱他?”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也在一直问自己这个问题。”我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理会我的推脱之词,她一言道出“我想没有女人会傻得不爱他这样的男人!”

  “或许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等我想清楚了再联系您吧,现在我想我是
没办法回答你的。”

  她直直地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你的眼神中有着迷离。”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她则露出了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后站起身,走到
门口对我说“李小曼小姐,后会有期。”

  我跟着站了起来,拉出完美的微笑道“再见。”

  她最后瞥了我一眼后,径自拉开门走了出去,接着只听见‘喀嚓’一声,门
再度被阖上。

  这是个什么状况?我忽然笑了起来,真是想不到他的母亲会找上门来,但是
更加想不到我们居然在一种莫名的气氛中结束了首次的谈话。

  我就这样站了原地干笑了两分钟,然后才移动着脚步缓缓往卧室走去,跳上
床,疲倦地闭上眼眸,让所有的愁绪烦恼慢慢地沉澱。

  今天决计不去公司了,至于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实在是太倦了,需要好
好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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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后的几天,段逸风没有出现过,但他仍是在百忙之中抽空给我打了个电话,
解释他这些天失踪的原因,接着霸气不改地向我宣告着他的专属权。

  对他的无赖和霸道,我不予置评。他爱怎么说是他的权利,我不否认并不代
表我非得照他说的话做。只不过我现在学会了尊重他,所以才懒得跟他争辩,他
觉得高兴就好。

  这些天我也在反复思考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究竟是不是所谓的‘爱情’?后
来我终于发现,爱情在我的观感中充其量只是半下流的东西。男女之间大部分都
是用下半身来思考,来来往往玩着不疲的游戏。而我的爱情也是完全建立在灵肉
合一、水乳交融之上。合则来,不合则散,什么天长地久、此情不渝,在我眼里
全是一堆狗屎!

  我明白,目前的我无法超越这种乖戾与讽谑的想法。况且为爱而苦只会自寻
烦恼,想我这般游戏人间岂不更好,至少没有负担和责任,乐得一身轻松。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腰,紧接着一个带有磁性的嗓音伏在半空中
“在想什么?”

  在他怀里转过身,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轻轻一笑,但又像叹息“我在想我的
爱情。”

  他愣了一下,良久,才开口问“我以为你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而烦恼。”

  “的确是。”我的声音低了下来,神色也黯淡起来“现在我也没在烦恼,只
是想想罢了。”

  “有时候我实在不了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逞强?”他淡淡地说,像是看透一
切似的。“你这样只会让自己觉得更可怜。”

  “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我瞟了他一眼,态度淡得几乎结冰“我只是忠于
自己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有必要强迫自己抱着那种虚假的
态度去迎合别人。”

  他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发,轻声开口“你真是我梦寐以
求的女人,连思想都和我完全一样!”

  他说得那样理所应当,好像我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快乐似的。我抬头看他一眼,
低喃道“你不觉得太过相像的两个人在一起会很累吗?”

  “从不!”他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我,回答得十分笃定。

  我给了他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然后把唇抵在他的耳边轻道“南,今天是周末
了。”

  他明显一怔,那颗隐藏在身体里心脏顿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片刻后,他露
出邪魅的笑容,勾起我的下巴,重重地印下一吻后道“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了。”

  他的笑充满了企图和轻佻,而且不怀好意!我当然清楚自己对他的影响,所
以毫不掩饰我接近虚荣的愉悦。

  “你——”我的眼波不经意地扫了他,邪里带俏,完全一副勾引人的媚态
“也是我的!”

  他果然是个行动派的男人,在下班之后直接带我回到他的公寓。

  一进门,他便急切地抱住我,火热的唇对准我的小嘴印了下来。在接吻的同
时,两只大手也没闲着,迅速地解下了我的上衣和胸罩,一把罩住了我我胸前那
两只丰满挺拔的娇乳。

  “嗯……”我闭上眼嘤咛一声,踮起脚尖就把樱唇往上凑,两人的嘴紧紧的
吮吸着,舌头交织缠绵在一块。

  他的嘴离开我的唇,慢慢地脸庞上舔了下来,吻向我的胸脯,蓦地伸出舌尖
细细舔着一边的嫣红。只不过他并不急于一时,反而忽快忽而慢地吮咂,技术娴
熟地逗弄着我,让我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我的双颊已经绯红,肌肤也呈现出白里透红的颜色。原本就丰满的胸部在他
的逗弄之下绷得紧紧的,看起来更加的圆满。

  他一只手钻进我的裙子里,挤进内裤的边缘,探向那片隐密的私处,用略带
粗糙的指肚摩擦着嫩肉,指甲轻刮着嫩壁。

  我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拼命的抵抗他手指的侵入,但也于事无补。他轻而易
举地掌握了我的敏感区,一寸一寸地攻击着我,让我下腹部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念头。

  女人是经不起爱抚的,就像男人经不起诱惑一样。何况他火热的手指用不断
地翻搅肆虐,让我的花径不由自主地渗出清醇的花露,嘴里也荡出了快慰的呻吟
“南……别……轻点……”

  “小曼,你快乐吗?喜欢我这样抚摸吗?”他在我耳畔轻喃出邪恶的话语,
手指更是加剧了进出的速度。

  “你说呢?”我露出蚀骨的一笑,面带绯色地看着他,喘着粗气不甘示弱地
抓住他已然勃发的欲望,上下套弄着。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低声咆哮着把我拦腰抱起,一路来到我们曾经欢
爱过的落地玻璃前。

  我倒吸一口气,怔怔地看着他“你该不会又想……?”

  他在我脸颊重重地亲上一口,语气揶揄地说“猜对了。”

  他动作迅速地拉开了窗帘,在我的惊呼声中扳过我的身体,把我整个压到上
面,使我两只高耸的浑圆紧密地贴合着玻璃。

  “唔……你这变态的男人!”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想反抗却又抵制不住
心中那股兴奋。

  “我保证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他蓦地拉下我的裙子,迫不及待地扯下我
的内裤,运用他那巧妙的手指轻巧地翻开我的花瓣,抚上那粒充血的敏感珍珠。

  “噢……啊……”我禁不住呻吟出声,彻底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和矜持,放开
胆子撅起翘臀去迎合他的逗弄。

  “我要来了。”他趁着我意乱情迷的时候,快速地解开裤子,甚至连脱掉的
时间都等不及,巨大的欲望尖端已经陷入进蜜唇的紧窄入口。

  我感到他的侵入,甚至感觉到整个欲根的形状。现在我已不能控制自己感官
上的刺激,微有不断扭动臀部催促着他的继续“南……你快些。”

  “遵命,我的小魔女!”他巨大的凶器在接受到我的哀求后立刻朝那狭窄幽
谷间推进,随后用力一顶,雄壮地整个填充了进来,没有停歇一秒就开始了原始
的撞击。

  我伸出双手死死地抵着玻璃,承受着来自后面的撞击,无法仰制地将娇吟吐
出红唇“嗯……嗯……啊……”

  就这样,他不断地变幻地速度充斥着我。在这无限的肉体撞击声中,他将我
推上了性感的高潮。在悦乐的波峰里,我大声尖叫着,而他也在我飙升到顶峰的
后一刻,在我的幽径深处喷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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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霸道又磨人的纠缠下,我被迫在他的公寓逗留了两天。而这两天,他就
像欲求不满似的疯狂地寻求着肉体地慰藉,直到我精疲力竭,才肯放过我。

  原本我是有机会喊停的,可是我偏偏就不属于小绵羊类型的女人。特别是面
对他这种高难度的挑战对象,我更是斗志昂扬。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这
种难能可贵的精神居然被他折磨得一点不剩,只能缴械投降,无奈地昏睡过去。

  不过偶尔在睁眼之间总会发现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就像一尊雕像般,辨不
出表情的含义,但仍是能看见那黑瞳里的深沉。

  他的这种变态行径发生在我身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我也习以为常,
继续做我的春秋大梦。但是清醒之后我回想起他那时看我的眼神,才猛然发觉他
可能知道了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不然他的眼睛不会流露出那种类似怜惜神色。

  这时候,我仿佛能听得出他的心跳,感觉得到他的情感,但我却选择了最古
老的语言,默默无语地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星期一的早上,我表面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公司,但是内心却为那矛盾的
事实而烦恼着。

  一整个上午我都颓废地靠在椅子上,为自己这种既可笑又幼稚的困扰所引发
的心浮气躁做着合理的解释。

  我觉得自己茫然极了,一方面享受着段逸风的宠爱,另一方面又不愿放弃南
源赫。两者权衡之间我选择沉默,自私地不愿深想。

  或许自私是身为人类天生就具备的一种陋习!在做或不做一件事之间,总会
受到自私基因的影响,凡事都是趋向自己有利的。即使是受到了文明的制约,无
法太坦白,就得找一些高尚的理由来掩饰那真正没说出来的理由,而这些理由往
往都被大众所接受。所以我也没必要太坦白,跟随着这种虚假的精神继续走下去
便是了。

  因为就算地球停止了运转,我想我自私的事实还是不会改变的!

  铃——-我顺手接起电话,语气平淡地说“你好。”

  “李小姐,楼下有你的包裹,麻烦下来签收一下。”

  我颦起眉思索了一下,随即说“好的,谢谢,我马上下来。”

  挂上电话后,我霎时觉得右眼没来由地一阵狂跳,心里也忐忑不安的,像是
有种不好的预感,恶运的前兆!

  我甩甩头,甩掉那一瞬间萌生的惊慌,起了身,乘着电梯下了楼,走到前台
飞快地签收下包裹,再度上了楼。

  回到了办公室后,我立刻用裁纸刀小心地沿着包裹的边缘裁开。打开之后发
现偌大的盒子里只有一张小小的光盘,而且没署名,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报着好奇的心态,我把光盘放进了电脑的光驱里。一分钟过后,那张光盘里
竟然出现了我意想不到的画面!

  我的心头蓦然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画面里那对男女。虽然拍摄地角度并不
是很清楚,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这是几天前我和南源赫在落地玻璃前交欢的情景!

  铃——-桌上的电话再次铃声大作,而且分外刺耳,刺得我耳膜一痛,心脏
震跳,胸腔都紧缩了起来。

  我抓起了话筒,挣扎了片刻,发紧的喉咙才发得出声音,软弱不堪,艰难地
说“你好。”

  “李小曼小姐?”一个沉稳、平板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深呼吸一下,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说“是我,请问哪位找?”

  “我们前几天才见过面,难道李小姐就忘了?”电话里的女声突然变得有些
洋洋得意起来。

  我下意思地抓紧话筒,不确定地问“段夫人?”

  “终于想起了啊?”她咯笑两声后阴下了嗓音“光盘收到了吗?”

  我呼吸一窒,脸色顿时陡变,语气也有些微颤“这是您的杰作?”

  “喜欢吗?”她再次笑出声“这是个意外的惊喜吧?”

  “的确意外!”我尽量使自己的不咬牙切齿,淡淡地说。

  “我向聪明如李小曼,应该知道我这样做的意图吧?”她不客气地说道,语
气态度十分嚣张。

  “要我离开您的儿子吗?”我挑高眉毛,不温不火地说。

  我的太过平静让她一愣,迟疑了几秒才回答“没错!”

  我阴阴一笑,刻意地把嘴唇贴近话筒,发出阴恶的吐气声后说“您这是在威
胁我吗?”

  “你——!”情势完全逆转了,原本占有优势的他她居然首先成为动怒的人
“你既然有了其他的男人,还做出了那么荒唐的事情,有什么资格再纠缠我的儿
子?”

  “这就是我的本事,别人想学都学不来!”我压低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像金
属一样尖锐割人,充满恶意与杀伤力。

  “我不许你和逸风继续纠缠下去!”虽然是怒火冲天,她仍是不忘自己良好
的教育,依然保留一丝风度。

  “恐怕您搞错了一点。”我要笑不笑地扯东了嘴角,渗出几分邪气继续说
“事实上他也知道我外面有男人,可是却依然对我不离不弃。”

  “这怎么可能!”她不置信地大喊道。

  “具体的您问您的儿子吧,毕竟……”我故意放慢了说话的速度,欲言又止,
笑了起来“别人的家务事还轮不到我插手!”

  “我会去问他的!”她的牙齿上下打颤,声音抖得都扭曲了“可是我也希望
你们不要再见面了。”

  “这个我可不能保证!我能把持得住不去找他,可是他呢?”我漫不经心地
回答道“总不能让我为了避开他而躲到某个鸟不生蛋的国家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永无后顾之忧。”

  我轻启红唇,语气中流露着丝丝嘲讽“多谢了!我还是喜欢这个城市,而且
也不打算离开!”

  她像是被我逼急了,竟然又说出一句威胁的话“既然李小姐那么不配合,那
么就算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是被逼无奈!”

  我又挑起眉,嘴角的阴寒之意勾勒得很明显“不是我不配合,是您的儿子不
配合,要算账您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吧?”

  她仿佛失去了和我继续聊下去的闲情逸致,我话还没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怔怔地把话筒放回原处,整个人像松了口气般瘫坐在椅子上。我知道刚才
自己在一逞口舌之快,只因为我憎恨意志被主导控制的感觉,也讨厌被人牵着鼻
子走的滋味。

  但是这一次,我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也微微有了提心吊胆的感觉。我分
辨不清,只是觉得非常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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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把那张刻有我罪证的光盘用裁纸刀刮花,再折成两半扔到马桶里迅速
冲掉。

  一气呵成地做完这些事后,我蓦地发觉到自己反应居然那么大!震惊、愤怒,
心潮起伏澎湃,甚至失去控制,无法保持冷静理智。

  一瞬间我头顶的那片天空失去了以往的湛蓝,变得灰蒙蒙,黯淡得化为了一
片忧郁的色彩。我原以为自己会更淡然一些,没想到仍是高估了自己的耐性。过
于急躁的心理形成了一种负担,让我无法坦然自在。

  夜——更深了,昏暗流泻的灯光依然,我坐在黑暗的角落,对着窗外那一轮
明月肖想每许久。最后我决定走出角落,去面对那清凄的夜空,不再让自己心浮
气躁。

  “小曼,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一连几个夜里我都辗转难眠,脑袋被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冲得昏昏沉沉的。

  刚进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何英奇便喊住我。

  我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霎时觉得他多事得有些惹人嫌。

  “看来是我多事了。”他像是看出了我的不耐,有些自嘲地说。

  “的确是。”我笑了笑,很淡。

  “那我不打扰你了。”他也不勉强,耸个肩,表示无所谓。

  “嗯。”我不带情绪地对他点点头,自顾地把眼睛转到了电脑上。

  他深凝考虑我一眼,转过身走出了几步,又停顿了下来,回过头意味深长地
对我说“我只希望你不要太压抑自己,有什么心烦的事还是说出来的好。”

  我沉吟了一会,把视线对上他的,倔强地说“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劝你把这
种情绪用在我们的南总裁身上,毕竟他才是你该真正去关心的人。”

  他立在原地,扯动了一下嘴角,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很快就离开了我的视线。

  望着他落落寡欢的背影,我下意识蹙起额眉。其实他说的话我有些心动,或
许把内心的矛盾宣泄出来未尝不是件好事。但是考虑了一会,还是摇头。

  虽然命运总是和人开着阴险的玩笑,引诱我掉陷入它的陷阱,再等待着我悲
哀的眼泪。但是高傲如我,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同情,日子依旧照样过,我
不再去想,也不让自怨自艾的情绪影响到我。

  解决了午饭之后,刚想走出员工食堂回16楼,意外地在门口遇见了南源赫。

  他一见到我,神情立刻变得异常严肃,甚至比以往更加沉重!

  我在微怔后,便露出淡淡一笑“你来吃饭?”一般他是不会到食堂用餐的,
所以今天的到访让我觉得有些惊讶。

  他这样不动不笑不打招呼地看着我,让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但我并
不是为了他的冷漠感到尴尬,而是为了他一反常态的怪异模样感到心慌。

  他一向目光如炬的眸子此刻竟然闪烁不定,盯了我半晌,才道“不是。”

  “你有事找我?”我不禁皱气眉头,态度变得不再轻佻。

  “是——”他睨着我,语气未完,但又突地止住了音。

  我半眯着双眼看着他,片刻后,一语不发地把他拖进空荡的楼梯间,吶吶地
问“出了什么事,让你变得欲言又止?”

  他猛然抓住我,拉近他身旁,吐着热气说“我希望你能坚强些!”

  我愣了一下,怔望着他,望着望着,忽然笑起来“你就为了这个事来找我吗?”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他打断我的话,扳住我肩膀。声音低哑得像是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段话说完“你家人刚打电话来,你的父亲病危了。”

  我的脑子顿时轰隆一声巨响,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我现在就陪你去医院,我们快走——”他抓起我的手,像把我往外拽。

  “不——-”我甩开他,后退了一步,惊慌地大叫一声,死命地摇着头“你
在骗我!”

  他上前抓住我,逼我面对他“你不要这样,说不定没那么严重的!”

  我困难地拨开他的扳握,眼神显出了软弱,哀哀地在请求着“我没事,我能
自己去。”

  “好吧!”他低俯我一眼,沉默了半晌,放开我并嘱咐道“自己路上小心些。”

  我用力咬着唇,逼去差点就要流下的泪,有些哽咽道“谢谢。”

  说完我立刻拔腿狂奔了出去,一路上不断地祈祷着,希望老天不要把我最爱
的人从这个世界上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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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喘吁吁地一路跑上父亲曾经住过的病房,蓦地推开门,没想到面对我的
是一片安静。病房内静得太诡异,突地一阵寒冷麻上我心田,猛教我感到一阵战
慄。

  我慌了,哭叫起来“爸,你到底在哪里?”此时我的神经末梢已经紧张到了
极点,精神也处在了崩溃边缘,根本顾不了眼泪一直刷刷地往下掉。

  “小曼——”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攫住我的肩膀,把我扳过来,轻轻替我拭
眼泪“别哭了。”

  我仰头望向裴子骞,暂时忘却了心中对他的防备,哽咽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中。”他幽淡的眼露出与我相同憔悴的眼神。

  我胡乱地用手背擦干脸上的泪渍,吸了吸鼻子对他说“带我去,我要守在他
身边。”

  他仅看我一眼便沉默了。眼底浮掠过一抹为难。

  我不解地望着他,他的态度让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急忙问道“为什么为难?”

  他静默半晌,突然说道“因为我母亲和源源在那里。”

  他的勉强之词让我产生了更大的质疑,我反握住他的手,脱口而出“你明知
道她们对我根本够不上任何威胁,所以请你告诉我真实的原因。”

  他轻轻地抽出手,眼眸深邃,看不出是黯淡或是伤痛。

  我的脑中忽地闪过一个不详的念头,立刻瞪大眼睛望向他,倒吸一口气,说
“莫非……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不是——”他忽然退开,频频摇首,痛苦扭曲的表情,彷彿陷在某种挣扎
中“这不关你的事,完全是个意外。”

  “别对我说谎了,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我声嘶力竭地朝他大喊,一步
一步地逼近他,任泪漫漫滑落。

  “小曼……对不起。”他不忍我的泪潺,轻轻地拥入我,却无语对望,唯有
空叹。

  我死死拽住他的衣角,深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呼出我的要求“求你把事情
的真相告诉我!”

  “我……”他语气中闪过一丝犹豫,拥着我的手也放松了不少。

  “求你!”我抬起眸直直地望着他,声音很低,有一种绝望的无力“如果你
实在不想说,那么我只有去问琴姨。”

  “别去。”他收紧手臂紧紧地环住我的腰,把头轻轻地搁在我的肩上,发出
一声叹息“我告诉你。”

  “谢谢你。”我默默一笑,接近寂涼。

  “昨天……”他迟疑良久,彷彿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李叔收到了一个包裹…

  …“

  我的脸色顿时刷白,颤抖的手及时捂住了他的唇,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别
说下去了,我全知道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拿下我的手,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事情不能完全怪你。”

  我愣了一下,略带凄凉地摇了摇头“你不必安慰我。”

  裴子骞落寞的容颜叠穿着我沉痛的眼神,默默以对,良久才哑声开口“其实
李叔是在心疼你,也在怪自己没能把你留在身边,让你受了太多苦。”

  我的心脏一阵紧缩,怔怔地抬头看了他几秒,再缓缓地垂下眼。只能任满目
的泪模糊掉我的视线,无声的哀流潺潺着无奈的悲语。他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清楚,
只是我一直自私地不想去懂。现在想去懂了,可惜已经太迟了!

  他像是感染了我的伤和痛,眼神也掩了一层落寞“别想那些了,现在最重要
的是李叔没事。”

  我无法让自己不悲伤,也无法不去想那些因我而起的种种,甚至无力再仰对
青空了。我颓唐地跌坐在凳子上,无声地祈求着苍天,希望能多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会好好把握住。

  “子骞,你在吗?”伴随着门外的叫唤声,琴姨推开门欠身而入。一看见我
脸色立刻白得像纸,声音变得尖锐又刺耳“你来做什么?”

  我的表情一阵无所适从,唯有低下头默默不语。

  我的沉默引得她的怒气更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我,抓着我的肩膀
使劲摇晃着,表情布满憎恨怒怨“你的行为为什么那么不检点?你的父亲有今天
全都是被你害的!”

  “我……”我被狂流的眼泪掩岔了气,模糊了视线,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也
无法开口为自己辩驳。

  一旁的裴子骞见到母亲的疯狂行径,表情沉重地拉住她“妈,别说了,不要
一味地怪小曼!”

  “我不怪她怪谁?”她抑制不住悲痛和怨恨,狠狠地瞪着我,咆哮道“你看
不惯我也即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气出在你父亲身上,让他多年来饱受折磨!”

  “妈,你冷静点!”裴子骞闪过身体挡在我和琴姨中间,声嘶力竭地说道
“李叔是为自己对小曼的疏忽而忏悔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吗?”

  听到自己儿子不赞同的话,琴姨根本就失去控制,不顾一切吼说“子骞,你
别被她给迷惑住了,不要忘记你还有罗蓝。她才是你应该珍惜的对象!”

  我被她一句句指责的话刺得一阵心绞痛,心中仿彿犹如破了一个大洞,难以
填补。我站立起来蓦地推开裴子骞,两眼空洞无焦距地一步步地朝外走,宛如一
具行尸走肉。

  “小曼——”裴子骞在我身后急急地叫着,但随后又传来了琴姨的声音“让
她走,不准去拉她。”

  我不等她尖刻的嗓音再拉扯起来,拔腿就跑,快步地冲下了楼跑出医院,拦
下一部出租车赶紧坐了进去。

  车还来不及开走,就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档在了路前方,对我大喊道“小
曼,不要走,李叔还需要你。”

  我恍然一惊,这才地想起父亲尚未脱离危险!我为自己一瞬间产生的逃跑心
理而感到羞耻,既惶悔又充满内疚。

  根本没有多想,我就拉开车门走了下来,望着他,痛苦的眼睛依旧盛满哀愁
“为什么要追出来?”

  他霎时像松了一口气,走到了我的面前,躊躇了一下,说“因为我爱你,对
你放心不下。”

  我怔怔地竟不知该如何说了,半晌之后才道“你不该再这样继续放任自己的
感情了。”

  “我……进去吧。”他看着我的眼,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穿过他的身边,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始终没有回头
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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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终还是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当天晚上,在黑暗中,他永远地阖上了
双眼。

  我瑟缩在走廊冰冷的墙角下大口地吸着气,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号啕大哭
的琴姨和李源源。表情木然得根本挤不出一滴眼泪,心好想被挖去一个窟窿,填
满了痛。泪反而好像干了,再流不出来。就那样怔坐着,宛如死了一样的姿态,
直到被浓稠的黑暗包围。

  我再一次嗤笑自己的不虔诚和愚蠢,明知道不应该怨天尤人,却还是禁不住
诅咒老天为什么让命运如此恶意的拨弄我,夺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抬头两眼空洞地望着凄迷的天空,听着那走廊中回想的呜咽。有那么一瞬
间,几乎想干脆就那么死去,随着这悲哀的呜咽声,就这样与风同化。

  这时刻,我深深地悔不该,等到父亲离开后,我才确切体觉到内心那慌张与
哀伤感。

  我恨这个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家,同时也深深地敬爱着父亲。我内心为这
两种悖离的感情,不断产生冲突。直到父亲的离开,我才真正地觉悟,可惜已经
来不及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你现在高兴了,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李源源龇牙咧嘴地朝我大骂道,一
副恶形恶状。

  我茫然抬头,双眼勾直看着她,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此时我内心深处被深深的无力感挫折着,除了伤心,还是伤心。

  “你!”我的笑像是更加激怒她,她火速地冲到我面前,扬起手怒吼道“看
我今天不打死你!”

  “源源,你冷静点!”裴子骞大喝一声,赶紧上前钳制住了她欲挥下的手。

  “哥,你到底要维护她到什么时候?你不要忘记都是因为她爸爸才会死的!”

  李源源用力甩开他的手,把怒气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源源你不要那么任性。”裴子骞沉下脸,逼向她,眼露凶光“小曼她毕竟
是你的姐姐!”

  李源源一怔,踉跄退了几步,脚下险些不稳坐倒在地上,片刻后才用颤抖的
手指着我说“我绝不承认这个女人是我的姐姐!”

  “李源源,你敢再说一句?”裴子骞立刻变了脸,眼冒火花,怒气被挑起,
又极力压抑控制。

  “我……才不……承认……”她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瞪大眼不置信地望着
裴子骞,在他结冰的冷眼压迫下,声音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虚弱,最后只得向
身后的琴姨求助“妈,你看哥啦!”

  此时的琴姨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根本没有多余的
心思再去理会他们的争吵。

  “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我边自言自语边一直摇头,只是摇头,再
也听不见任何声响,然后便失魂落魄地飘荡出去。

  裴子骞急急地追上我,倏地抓住我,忧心忡忡地问道“小曼,你怎么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值得我去计较的东西了。”我斜睨他一眼,声音在顫
抖,有些语无伦次“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许你那么悲观!”他急切地打断我的话,狂乱地吶喊“你还有我,还有
我在关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我茫茫地看着他,两眼空洞得像是灵魂已经出窍般,
语气中带一丝寡情。

  他墨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哀哀地矗立在我面前。

  我推开他,没有半点留恋地往前走,突然之间觉得荒涼虛空,步履虛浮,不
再是自己,不再感到存在的真实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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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喃喃地流下泪,毫无半点生气,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步履蹒跚地在街上飘
浮,在这个充满死寂的黑夜里徘徊。

  “天啊……”我仰起脸,朝深沉的夜空大声呐喊。然而夜的深沉、暗空的荒
冥,毫不怜憫我的悲哀,始终回我一空沉默。

  我一路跌撞地走到父亲一直居住的那幢房子,巍巍颤颤地爬上楼,頹萎地坐
在门口,期盼着父亲的灵魂能出现在我面前。

  此刻我的理智早已丧失,心也跟着空了,独自一人在这黑暗的走道中悲泣着,
明知是不可能也任自己沉落在深沉哀怨的黑梦里。

  夜就这样悄悄地挪移,我依旧坚持着内心的信念,如化石般地等待着。一直
到天际曚曚透出一丝亮,我才从那丝幽光中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爸……”我蓦地睁大眼,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跳了起来,朝他踉跄地奔
去。

  “小曼……”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我猛然刹住了飞奔的脚步,摇头后退,直直地盯着一脸如
释重负的段逸风。

  “小曼,别怕,是我。”他走近一步对我伸出手,崭亮的黑眸中流露出丝丝
痛惜和愧疚。

  他的出现使我的心情更加糟糕,心处像是被重重地打击了一下,一阵虛空。

  “你为什么来?”我冷冷道“滚,以后不要出现在这里!”

  他表情有些难堪,脚步被什么东西凝住似的定格在那里,定定望着我,沙哑
道“对不起。”

  他的道歉之词让我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全身的血液彷佛冻结,比冰还
冰。

  “你哪里对不起我?”我狂乱地吶喊,声声在问。

  “我……”他错愕一呆,呆立在那里,怔怔望着我,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我们本就不该再有任何交集,也不该继续牵扯下去。”我仰起脸,泪无声
地滑落“所以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的一意孤行导致了那么大的错误!”

  “不是——”他倏地扯住我的双臂,低低说着,彷彿很艰难“我求你不要这
样。”

  “放手吧。”我顾不得满脸的泪,试着甩开他,有些情绪不稳地说“我不想
再看见你,从今以后请你从我的眼前消失。”

  “我不能——”他紧抓着我,声音放得低低地,透露出无尽的深情“我爱你
啊!”

  他夜黑深邃的眼睛看进我眼眸,使我心头一悸,说不出莫名的痛,竟生出微
微的悲哀。

  我强迫自己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睛,口气很平静但很坚定“可惜我不爱你。”

  他一怔,抓着我的手颤了颤,沉默了良久,憋低的喉音突如其来道出了一句
我意想不到的话“罢了,我不逼你了。”

  “噯?”我不禁为他异常的举动大感意外,错愕地抬眼瞪着他。感觉极复杂,
半边神经绷得紧紧地,分不清是伤心还是高兴。

  “我累了。”他自嘲地笑了笑,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庞“被你拒绝得
失去了信心,我想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这……”我皱着眉头,倔强的抿抿嘴说“这不是很好么?”

  他沉着脸,没答腔,只是轻轻再抚摸我的脸,声音低得像是轻叹“照顾好自
己。”

  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喃喃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到不对劲,但
又不想心情被看穿。于是只能欲盖弥彰地扯动着嘴角,有些牵强地说“我会的。”

  他硬挤出一丝笑容,死命地盯了我一会,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出了我
的视线。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望着他落寂的背影,我在心中重复呢喃了一次,
无法抑制地滑下了无声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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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黯然神伤,情绪复杂而难以形容。明明早已预料到了结果,却又难掩失望
与失落的情绪。

  我用力咬住唇,逼去忍禁不住流下的泪。父亲的死已经够让我心灰意冷了,
所以我不许自己自怨自艾,也不要任何人看见我的忧伤悲哀。

  这就是所谓的感情磨难吗?我从未体会过,也不知该如何应付。我不轻易向
人泄露心事与情意,也习惯了把自己真实的情感封闭起来,让迷雾把自己重重包
围住,遮遮掩掩地让人看不清我的本质。

  但是一切都无所谓了,和他的所有牵扯到此为止。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段感
情终将会成为往事,然后慢慢泛黄褪色,越去越远,直至不留任何痕跡. 感情真
是一种会腐烂的东西,日子一久便会发臭,如果不能即使割舍掉,只能突增一身
腐朽。丢了它,放下为难,反而能活得更清明。

  带着沉重的心情我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窝,点了跟烟斜坐在窗台上,一口接
一口地抽着。

  我静望着窗外繁忙的街景,越看心头越混乱。我冷不防呼叹了一口气,对于
马路上紧凑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到了好奇,不禁猜测他们的去向。

  片刻后,我才恍然领悟。不管那些人、那些车究竟要往哪里去,终归有着方
向和目的。不像我,惆怅得毫无任何归属感。

  我突然有种舍弃一切的向往,内心深处有一股绝望和放弃的虚无感,垮垮的,
没有力量!像是不再想依附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或事物,直接远离尘嚣……

  我恍惚地嘲讽一笑,抬起头看着薄灰的天空,目视着天空的颜色慢慢地由淡
金转黑,转暗,转沉,直到举目变为满是灿烂的星空。

  我仍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遥看着这些不曾改变的星辰。突地,一阵风
吹来侵入了我的心坎,使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喷嚏的冲劲让我重心不稳,跌落到地板上。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到自己早
已身体僵硬,全身麻痹了。

  “我为什么让自己变得如此可怜?”我轻叹一声,索性躺在地上,闭上双眼,
借助着地板上的冰凉让自己冷静下来。

  谁料刚眯眼几分钟,门铃声便骤然响起。

  我蓦地坐起身,收起飘忽的心神,目光转而落在门上,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小曼,小曼,你在吗?”下一秒,裴子骞的叫声贯穿了整个客厅!

  思量了片刻,我还是站了起来,缓步踱到门前,迅速地拉开了门。

  “小——”他正欲再次张嘴,却被我冷不防地一吓,显得有些举措不安。

  我微偏着头,静静地看着他,好半晌,才道“你找我?”

  “你没事吧?”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刻意放得很温柔,整个人显得十分低声
下气。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会自杀?”我沉着声音,毫不留情道“这点你大可放
心,我既怕痛又怕丑,所以绝对不会做出让自己痛苦的事情的!”

  这番冷嘲热讽的话让裴子骞斯文的脸几乎扭曲,他忡怔地看着我,勉强开口
“小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这副要说不说的样子让我烦躁不安,我根本不想听这些,尤其不想从他嘴
里听到!

  “不要再说了!”我颦着眉打断了他,对他挥挥手道“你那么有时间的话就
多照顾一下你妈和你妹妹,相信她们比我更需要你的关心!”

  “别提她们好不好?”他的表情变得晦暗,语气中充满了哀求“算我求你。”

  我冷着脸,讽刺道“那罗蓝呢?她应该在等着你吧!”

  “我和她没有什么!”他突然抓住我,神情慌张地说“你再给我点时间。”

  他失常的脸色并没有得到我的谅解,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
为人知的秘密,但他这种急于撇清的态度,反而让我变本加厉地对他产生了憎厌。

  “你说够了没有?”我狠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你知不
知道我现在非常讨厌你?”

  “为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又干又涩,呆愣着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讨厌
我?”

  “因为你既懦弱又狡猾,让人觉得恶心!”我立刻脱口而出,语气中满是无
奈和烦躁。

  他的呼吸一窒,双眼霎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异常沮丧,沉默了好半天
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在你心里我真的那么不堪?”

  他空洞的眼神让我觉察到了自己刚才过激的言行,但话既然说出了口,就等
于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所以我没有给自己后悔的时间,立刻接着说
“的确是。”

  “你骗人!”他气急败坏,焦躁地对我吼着“如果你对我没有一点意思的话,
这么会跟我……”他警觉到了自己的失控,硬生生地把未出口的话拉回。

  “跟你上床吗?”我舔舔干燥的唇瓣,面无表情地说“你应该也看了那张性
爱光盘吧,我想我的演技应该还不赖吧!”

  “你胡说什么?”他额上隐暴青筋,一把抓住我,将我压在门板上,阴气沉
沉地说“我不许你再提这件事了!”

  “那么你想怎么样?”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看着他越是痛苦,
我就觉得越是痛快“想跟我上床吗?”

  始料未及地,他突然放开了我,直直看入我的眼,语气很认真,很肯定地说
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不会改变我的心意。”

  说完他执起我的手,放在他左胸上,然后俯下脸,在我耳边轻道“我、爱、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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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惊了一下,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说“成天把这个字眼挂在嘴边,你不腻吗?”

  我清楚地感受到他心脏传来的震荡,也感受到他这一刻真挚的感情。但我做
不到,我无法坦白我的感情,所以我只好选择逃避和退缩。

  我的手一抽,在缩回的同时却被他攫住,将我强硬地往怀里一带,搂住我轻
道“不腻!那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他的黑眸中闪烁着微微的期待,让我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谈不
上兴奋,也谈不上感动,只是淡淡的,带点凄怨地在我胸间游荡着。

  我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摇摇头,略略扯动嘴角说“说实话,你的温柔是我
最喜欢也是最讨厌的。”

  “为什么?”他的双眼双眼盛满疑惑地问道。

  “因为温柔的男人大多优柔寡断。”我斜睨了他一眼,诚实地说“就像你!”

  “我——”他半张着嘴,欲言不言的,却迟迟开不了口。

  “你对待事情的态度总是瞻前顾后,畏畏缩缩。”我用近乎残酷的话语折磨
着他“明明只能选择一边,却又两头都不想放下!”

  “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苛刻的谴责像一根刺钻进他心里,让他的瞬间变
得沉重且痛苦。

  我撇撇嘴,不甚在意地说“我从未没对你报过多大的希望,所以你也不用那
么自责。”

  他两肩垂下,缄默了下来,片刻后,带着试探的表情,郑重问道“假如我不
再畏缩,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皱起眉,在心里咀嚼着他话中的意味,陷入飘忽的神
状。

  “小曼……你肯再给我机会吗?”他像是等待不急,又再次唤了我一声。

  “不可能!”我眉头紧锁,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快得连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我看得出你的心在动摇,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他固执地逼问道“你为什
么非要如此作茧自缚呢?”

  “我——我才没有!”其实我早已想好回答的话,但心间的矛盾和冲突感让
吞吐着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到倦了,不单是对感情上的纷扰,还有
一些无法透明沉淀的情绪。

  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慢慢地放在我的肩上,轻轻地,静静地看着我说“我
不希望你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我迎向他的眼光,很认真地看着他,没有任何犹疑畏惧地说“我觉得自己过
得很好,用不着别人来评论我的生活。”

  我一向是那种用理智去度测人的小人,对于他,我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
仅存的就只有安心。对!和他在一起我会感到很安心,即使在他背叛我之后我仍
无法消除掉这种感觉。

  “对不起,是我多事了。”他眼底浮出一丝失望,语气里有些担心,但是不
再多说什么。

  我眉心微皱,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要进来坐坐吗?”

  他顿时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有些激动地说“可以吗?”

  此时我真的不想再拒绝他的好意,索性也就放纵地顺着自己的心思而行事。

  我点点头,微微欠过身体,轻唤了一声“进来吧。”

  他走了进来,在我关上门的刹那将我搂入怀里,像抱着甚么心爱的宝贝似的,
久久舍不得放开。

  我身体一僵,心底霎时泛出一股悲喜甜蜜交织的复杂滋味。忽地,夜风一阵,
吹乱了我的发,也吹乱了我的心。

  我深吸一口气,用手抵在他的胸前,平静道“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茶。”

  “嗯。”他深凝着我,眼里带着些许痴迷,抬起手轻触了下我的脸,迟疑了
很久才放开我。

  我和他表面都很平静,实则各怀着心事,只是双方都小心翼翼地不去捅破,
一致维持着这短暂平和的瞬间。

  我从冰箱里倒了杯冰水,递给他,自己也顺势滑进了另一边的沙发。

  “谢谢。”他用满是深情的眼光觑着我,语气中的激动仍然没有消失。

  他这样的神态和语气,让我没来由的心烦意乱,好似在他心里,我已然成为
了他的一种‘责任’!

  我暗自颦眉,口气变得又急又冲“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所以不需要那么客气。”

  他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道“不是这样的……我从未那样想
过……”

  我极其潇洒地耸耸肩,不以为然道“无所谓,我也不在乎这些。”

  他煞住口,一时脱序,想解释,却又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唯有望着我,
久久不说任何言语。

  刹那间,我们之间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两人都僵着表情,一动不动地坐在
那里,相对无言……

  ‘叮咚、叮咚’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我们蓦然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大门。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裴子骞却轻咳一声,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去开
门吧。”

  我半垂着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感觉有些诧异。

  “小曼?”他再次轻唤了我一声。

  我眉头微皱,抬起头直视着他,出乎意料地他神情依旧,完全没有半点不高
兴的样子。

  我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冷不防开口问道“不怕看见别的男人出现?”

  他露出一抹苦笑,很无奈的叹道“我根本阻止不了不是吗?”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冷哼一声,站起身,毫无迟疑往门口走去,可没想
到双脚却颤动着无法分说的情绪。

  为了不让这种令我慌张的情绪蔓延下去,我蓦地拉开门,在还没看清来人,
就用极其恶劣的口气冲口而出“是谁?”

  “心情不好?”一个低沉带磁性的熟悉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让我不禁皱眉,
也不变狐疑和诧异。

  我定了定神,走出一步,反手拉上门,然后说“你为什么来?”

  “我为什么不能来?”南源赫的口气充满质疑,而且相当认真“你难道不知
道自己失踪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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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30 14:06